驻守姜国边境,杨国不敢侵犯,故相安无事。只是山川社稷图靡费甚巨,王后离耗尽心血,不等社稷图制成,就此病逝。姜王郁郁成疾,不理朝政,齐王怒而撤军,杨国再度来犯,现至城下矣。
大军围城一日,朝野请战不绝,又有义士纠集人马,备齐械具,乃称与国同死,与敌偕亡。围城二日,群情激愤,人皆挎剑提刀,枕戈待旦。围城三日,群臣唯唯,宫人奔走,百姓呼号,惶惶而不可终日矣。
景天目睹此情此景,仍旧无动于衷。
王宫里的日子,无波无澜。昨日比之今日,今日比之明日,隐隐有大厦将倾之感,但他依旧可以饱食,与龙葵对坐闲谈。
“哥哥,黎庶与群臣都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做什么?”
“等你发号令,姜人与杨人决一死战。”
如今姜王病危,太子龙阳监国掌权,已是宫中说一不二的人选,更何况太子素有贤名,臣民归心,合该执掌大统,值此兵燹涂炭之际,姜国存亡系于一人,是战是降,也该早做决断。
景天登墙远眺,见四野群山连绵,忽有所感,王都之旧址,地理之方位,似与渝州城一致。龙阳的魂灵跨越千年,竟又在此处轮回转世为了景天。
此时敌营里奔出一骑,直抵门前,在城下叫阵,呵命姜国速速归降,献上珍藏锦绣山川社稷图,仍可保全城上下性命,如若不然,待城破之日,便叫姜国王室就此灰飞烟灭。
景天与那一员敌将遥遥相望。
彼此的面貌别无二致。
原来正是他的心魔,从未远去,只是在幻境里改头换面了,要把景天格杀,从此取而代之。
龙葵登高远眺,也瞧见敌将模样,低声道,“哥哥,那城外的是你。”
“他不过是个心魔罢了。”
“哥哥是要战还是要降?”
“我想让你活下去。战也可,降也可。”
龙葵闻言只是凄楚一叹,“或战或降,从没有小葵独活的时候。哥哥,不论城破与否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