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力气,他躺下之后闭合双眼,一动也不动,神色是难得一见的祥和,只是嘴角处的血迹仍有些触目惊心。
素寻也顾不得什么再次解开他胸口的衣衫,之前简单包扎的地方再次渗出了血迹,看来是伤口再次裂开出血。她仔细地拆开棉布,用水细细地洗去伤口周围的血渍,再次用银针封住了些穴位,然后涂了些她随身带着的药。本想在屋子里找找有没备用药,想想普通穷苦百姓哪会常年备着药,也只好作罢。
费了好大力气才重新包扎好,由始至终池潇都一动不动,闭合双眼。若不是有时她碰触到伤口时看到他眼皮底下的眼珠滚动,她会以为他晕死过去了。
弄好一切起身,眼前一黑,有些眩晕,闭上眼睛等好了些才慢慢睁开双眼。看着平躺之人,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,嘴角处的腥红有些碍眼,犹豫了一下,伸手用布细细地擦去。
听着他呼吸平稳,知道他缓了过来。看着他浅褐色的脸庞,怕是终年风吹雨打所致,肤色不像一般皇家子弟那般光滑,可他五官出众挺拔,眉如飞剑,目似朗星,鼻如刀刻,即便是这样安静地躺着,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不凡。
眉宇间倒是与池铖有几分相似,可池铖却俨然是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样子,白衣胜雪,公子如玉般的翩翩少年,那种风华绝代,少了池潇身上那种坚毅冷傲。
两人皆是出众之貌,只是各自风采不一。
想到池铖,素寻心情是复杂的,轻轻叹了口气,若有若无,却被躺着的人听进了耳朵里,英眉在她转身之际微微动了一下。
素寻艰难将大婶大叔的尸体挪到一块,并排而放,到另外一间房间找了张被单蒙上。她不愿意进进出出都看到他们惨死的样子,刺痛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