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直直地倒下。
温热血腥的液体喷射在她脸庞上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白，浓重的腥味让她有些想吐。艰难地咽了咽口水，她抬手，指腹在脸颊抚过，伸手，她稍稍低垂下眼，看着手上的腥红。
即使先前几次看过血淋淋的情景，如今身体依然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，有些摇摇欲坠，踉跄了一下，一只手却快速地拦腰扶住她。
素寻稳住心神，头也没有抬，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。
池潇望了一眼空空的手掌，看着一脸淡漠疏离的她，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道细长的血痕，血液已经凝固，是刚才奋不顾身硬生生帮他挡下那致命一剑留下的。喷射在她脸上的腥红有些还慢慢地滑落，映着她惨白的脸，说不出的诡异，淡漠而冷艳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池潇深沉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，但很明显这句话是对素寻说的，淡淡的语气，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蕴含丝丝的请求。
素寻抬眸看着她，站在他对面，清浅一笑：“王爷，请慢走。”
池潇却感受到那浅浅一笑里的漠然，那样的刺眼，笑容不明显，他却觉得那般的清晰，心，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。
很不舒服。
微微的刺痛。
或许，他们之间，从来都没有“我们”这个词。
她出手救他只不过出于善心，就算当初那个陌生的血衣此刻她也会奋身相救。而他在紧要关头舍弃她，他一直带领千军万马行军打仗，出于大局考虑，怎会受人胁迫。
薄唇动了动，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素寻在他转身之际似是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，重重的，隐忍着的。
即使身受重伤，他依然矫健地跨上马背上，衣角飘扬，随后得得的马蹄声渐行渐远。素寻听着声音完全消失，才慢慢地转过头，看着扬起的尘土，有些闪神。
她没有想过生死关头他会全然不顾她的生死，她的失望表现得很明显，她急转而下的态度，她的冷淡，就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