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随从侍卫赶到场间,把天海牙儿护住。
周自横手里的那把纸伞早就丢了,右手已然握住剑柄,一脸怒容盯着唐三十六,似乎下一刻便会出剑。
唐三十六依然理都不理这名聚星境的强者,看着四周的人群,把手里的豆浆与油条举得更高了些,说道:“大家看清楚了,我真没出手,更没下手,我是用踹的。”
确实如此,他没有对天海牙儿下黑手,他下的是黑脚。
周自横怒啸一声,剑锋出鞘而起,剑意陡然大升,在国教学院门前回荡。
这道强大剑意的目标,自然是唐三十六。
在天书陵里观碑悟道,勤勉修行,唐三十六的境界提升极快,如此年龄便不可思议地修行到了通幽上境,但他不可能是聚星境的对手。
可是,他还是看都没有看周自横一眼,继续向国教学院的院门里走去。
走进百花巷,看到周自横的第一眼起,他就知道这个人很想被世界看见,那么从始至终,他就是不看。
这当然是羞辱。
周自横是折冲殿的教士,是天海家的客卿,还是宗祀所的教习,无论哪个身份,都注定他有资格骄横。
骄横的人哪里受得住这份羞辱,所以哪怕此时已经知道了唐三十六的身份,他依然要出剑。
剑没能出。
只听得场间一阵密集的绷弦声起。
数十名羽林军在唐三十六身后布阵,手里的神弩平举,锋利而带着气息波动的弩箭,是那样的恐怖。
一名副将满脸冰霜站在后方,手里握着剑柄,盯着周自横的眼睛,警告意味非常清晰,只要他动,那么就死。
唐三十六和陈长生进了国教学院,院门闭上,发出啪的一声响。
就像一记清脆的耳光声。
天海牙儿被侍卫随从们扶着,脸色苍白,痛苦不堪。
周自横站在微雨里,脸色苍白,看着那名副将寒声说道:“我想知道,薛神将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
众所周知,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