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的汶水将会涌入十余艘铁甲船,船上安装着十余座神弩。
通往道殿的下水管道里这时候已经布满了一种黑色粘稠的油状物事,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。
斜阳映照在酒楼上,二楼处风景更好,可以看得更远。
罗布坐在栏边,对着落日饮着酒,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唐家二爷进殿了多长时间。
国教的强者很多,按道理来说,就算唐家准备了很长时间,也能够应付。
问题在于,那些并不是唐家全部的实力。
罗布望向楼下。
夕阳挂在汶水里,晚云收进夜幕间,岸边的树仿佛都变成了红枫。
一位盲琴师在水边弹琴。
七名商贩、六个衙役、三个算命先生、两个卖麻糖的老人和一个买脂粉的小姑娘在街上。
就像昨天一样。
看着这些画面,罗布沉默不语,心想唐家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。
难道那个家伙今天真的会遇到麻烦?
……
……
“既然如此,你来见我做什么?”陈长生看着唐家二爷问道。
唐家二爷说道:“这里是汶水城,我身为主人当然要过来问候,看看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,这是礼数。”
陈长生安静了会儿,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便是批阅完毕,送客的意思。
唐家二爷自然不会就这样离开,他还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。
“您有一个朋友在汶水,巧的是,我也有个朋友在离宫,他叫白石。”
他对陈长生说道:“不知道他这时候在哪里,故友难得重逢,我想请他饮杯酒。”
陈长生说道:“很遗憾,这杯酒他无法喝,因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他很平静,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很寻常的事情。
唐家二爷却再也无法保持平静,慢慢变色,然后再次无声而笑。
这一次,他的笑容里有些看不分明的意味,还有更多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