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到深夜,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等地第二天一早,病情愈发严重的古禄格和杭高打开帐篷一看,只见他全身黑紫,早已经一命呜呼。
“睿亲王,咳咳咳我的睿亲王呐!”两人不由嗷嗷大哭了起来。
两人哭了半晌,这才在多尔衮的家奴催促下,将他埋葬了起来。
如此诸事已毕,那奴才就催促着让古禄格、杭高上路,那两人哪里肯?
原来这两人私下里早有计较:“虽说咱们染了这恶疾九死一生,尚有一线生机。我等若是听从这贼鸟厮所言,入了“顺贼”境内,恐怕只能任由人捏扁搓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等何不先将养一段时间,万一好转再作计较。”
两人商量已定,闻言不由笑道:“咳咳.好你个奴才,居然敢狐假虎威,咳咳,假传睿亲王口谕。来人呐,咳咳,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奴才,咳咳,给我打死了,以祭奠睿亲王在天之灵。”
“贼子.咳咳敢尔,快给我砍了这时咳咳,他要造反咳咳!”那奴才一见古禄格和杭高两人翻脸不认人,不由大惊失色道。
只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奴仆,虽然被睿亲王多尔衮委以重任,特意拨付了一个牛录的人马与他,又如何对付得了早有预谋的蒙古固山古禄格和杭高两人?
更不要说别说蒙古丁卒,就是多尔衮麾下的八旗精锐,其实对这种“送死”行为也极为不满。
原来多尔衮活着的时候,积威之下,不敢有人反抗。
如今多尔衮一死,他的福晋、牛录都要被人分了,哪个还会忠心于他?
不多时,多尔衮身边的奴才尽数被砍杀殆尽,众人这才出了一口恶气。
那古禄格和杭高眼见多尔衮势力一除,又有心招揽这两千多八旗精锐。…
哪曾想满蒙三营骑兵早已经受够了瘟疫的折磨,那肯还聚在一起?
不待古禄格、杭高二人开口,剩余的三五千士卒竟是纷纷翻身上马,一哄而散。
这两人无可奈何之下,也只得打马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