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追问道。
“因为......因为你们就是天生的反贼!”葛麟突然大喝一声,死死的攥着拳头,脑门和胳膊上都青筋凸出。
“嘿嘿!”张顺闻言不由乐道,“我听说你去西宁平定了马安邦之乱,不知那马安邦何罪?”
“乱......乱臣......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!”葛麟突然口吃了起来。
“那马安邦也是天生的反贼吗?”张顺笑了。
“不.....不许你这么说他!”葛麟突然猛地站了起来,魁梧的身躯压了过来。
“舜王!”王锦衣连忙抽出腰刀,拦在张顺面前。
“没事,没事!”张顺拨开王锦衣道,“只有道理说不过人之人,才会试图以势压人!”
“你!”葛麟张了张口,本想辩解些什么,最终无力的蹲了下去,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那马安邦又何尝不是个义士?
当时朝廷以低价强行收购战马,其行径和土匪无疑。
西宁地处边陲,百姓多以牧马为业。若是被夺走家中马匹,恐怕一家老小都要饿死在家中,如何肯依得此事?
于是众人便推举马安邦起兵,为的就是讨回一个公道。
那马安邦虽然自知必死,仍然欣然为之,正所谓“义无反顾”是也。
等到自己击败马安邦以后,也同他惺惺相惜,有感他愿意以死换回其他百姓的性命,情愿与他立誓,放过这万余百姓。
结果等到自己亲手杀掉马安邦以后,换来的却是血腥的杀戮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这个样子?
“你杀了我吧!马安邦因我而死,非其无义,无义者乃丹阳葛苍公也!”葛麟不由大声大叫道。
好家伙,你肯终于崩溃了!
张顺连忙安抚道:“苍公节哀顺变,天下义士何其多也,马安邦死得其所,理当含笑九泉才是。”
“其实,不仅仅是你,不仅仅是马安邦,天下为民请命之辈,何其多也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