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嚣张跋扈,尚未受用便得罪了多少人,以后有他受的!
那傅青竹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就得罪了人?
不过他也没打算长期在“闯贼”麾下做事,自然巍然不惧。
当然他也甚至虽然自己这一次小胜了一场,其实在“闯贼”心中的印象更加恶劣了。
他不由笑道:“我知两位虽然这一次落了下风,其实口服而心不服。”
“我如今有上中下三策以献将军,此处人多口杂,不知可否去僻静处一叙?”
“先生,请!”李自成闻言不由一喜,连忙将傅青竹向营中让道。
于是,双方分定主客坐定,田见秀则亲自守卫在外,那傅青竹见四下无人,不由开口笑道:“如今‘闯将’情形,正和当初淮阴侯颇似,某请以韩信言之。”
“昔楚汉相持,不相上下。项王曾遣使说于淮阴侯云:当今二王之事,权在足下。足下右投则汉王胜,左投则项王胜。项王今日亡,则次取足下。足下与项王有故,何不反汉与楚连和,参分天下王之?”
李自成闻言沉吟了片刻,面无表情道:“吾当如何?”
“如今秦强而明弱,‘闯将’若想自安,自可如蜀汉东吴故事,两弱联手制其强,以求天下三分,此乃上策也!”
“舜王待我恩重如山,又有救命之恩,吾若叛之,不义也!”李自成沉吟了片刻,摇了摇头道。
“昔日淮阴侯亦曾云:汉王授我上将军印,予我数万众,解衣衣我,推食食我,言听计用,故吾得以至於此。‘闯将’以为舜王待汝,比之汉高祖待韩信如何?”傅青竹闻言不由冷笑道。
“更何况我听闻舜王好色成性,背妻而爱诸将妇。此奇耻大辱也,乡野之人闻之,必血溅五步。‘闯将’本大好男儿,安能忍之……”
“砰!”傅青竹话音刚落,李自成不由拍案而起,头上青筋条条绷出,不由大喝道:“好胆,竖子居然捕风捉影,挑拨离间,汝视吾剑不利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