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所当然,父亲若有疑虑,一见便知,又何疑也?”那老者旁边离了一人,头发花白,却也有一副儒生气度。
“也是,请他进来吧!”那老者稍做思索,便点头应了。
不多时,果然见下人引着一个面如冠玉、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“学生傅鼎臣,见过南老先生!”那傅青竹见了面前之人,也不管识得不识得,连忙施了一礼道。
那老者见傅青竹气度非凡,不由眼睛一亮,心下喜欢三分,不由笑道:“不必多礼,老夫便是南企仲,此乃不肖子南居业,你唤他南叔即可!”
那傅鼎臣年不过二十,而南企仲却已经年近八十,南居业也六十有余。
若是寻常见了,他就是称后者一声“爷爷”,也属寻常。
故而他连忙客套了一番,最终“以伯呼之”。
三人客套了一番,各自落了座。
那傅青竹只东拉西扯,不入正题。
那南企仲心下疑惑,不由开口笑道:“老朽年迈,同龄多丧。在这里我托一声大,即便是袁临侯亲至,怕不是也晚我一辈儿。”
“你这后生千里迢迢,拜访我门,却不知有何计较?”
袁临侯便是袁继咸,字季通,号临侯,傅青竹以师事之。
故而那傅青竹闻言一愣,顿时明白这事儿终究是躲不过了。
他不由把心一横,康慨激昂道:“渭南南氏书香门第,家风淳厚,以忠勇廉义闻名于世,故而一门十进士,世受皇恩。”
“如今四海鼎沸,‘顺贼’猖獗,民不得安其居,官不能安其位,以至于朝廷及及可危。
“当此之时,天下有识之士,莫不痛心疾首,恨不能手刃此‘贼’,以报陛下万分之一。”
“南氏何以独善其身、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,而任由贼寇荼毒地方耶?”
“竖子无礼!”南企仲闻言一愣,不由连忙以目视之,南企仲子南居业果然一跃而起,怒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