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罢了!”不意祝万龄摆了摆手,阻止了众弟子道。
“此乃天意,须怨不得他。此人乃是乱臣贼子,还是交付有司处置便是!”
如今舜王出征,西安府正是万分警惕之时,故而祝万龄报官以后,不多时就来了十多个士卒,将那薛宗周五花大绑带了过去。
“谋逆大案”自然是非同小可,不多时山西按察使汪乔年便亲自提审此人。
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
薛宗周暗自吟唱了一句,然后大义凛然、视死如归的走上了公堂。
“你就是薛宗周?”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儿坐在堂上厉声喝道。
“没错,我就是薛宗周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……”薛宗周大声应道。
“出言不逊,敌视义军,且丈五棍,打入大牢三月,以儆效尤!”汪乔年问也不问,挥毫写就判词道。
不是,你特么审都不审,你对得起你头顶那顶官帽吗?
薛宗周大吃一惊,万万没想到汪乔年这贼居然葫芦僧判断葫芦案,当场就给自个结案了。
“昏官,你個昏官,天大的罪过,你审都不审,真真是枉带了这顶官帽!”薛宗周不由大急,连忙破口大骂了起来。
若是为自己计,那自然是罪名越轻越好,最好能够无罪释放。
可是若为天下计,这事儿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,那自个岂不是白来了一趟?
可怜自个还一口气背了三十余家“乱党”名目,还编造了具体细节,结果连开口都不曾开的?
我不服啊,我不服啊!
“咆哮公堂,辱骂本官,罪加一等,再加……再加两棍!”那汪乔年本来想多加十棍,只是眼见他是个读书人,生怕一通棍棒把他打死了,这才改了口。
原来张顺当政以后,广开言路,不轻易以言治罪。
那薛宗周不知其中虚实,结果阴差阳错之间反倒闹了笑话。
他本来以为义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