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刘福通猛地一拍桌子,豁然起身,喝道,“活得不耐烦了!”
他本是颍州巨富,性子说好听点是豪爽,难听点就是暴躁,下到行军伙夫,上到左膀右臂,无人不怕刘福通的暴脾气。
“只有一人生还,此时也已...”
“带上来!”
“但那人...”
刘福通双眼一瞪,“我说,带上来!!”
不过片刻。
一个躺在担架上,少了一臂一腿,胸前还有一道致命刀伤的汉子,被抬进了大堂。
人没进屋,便有一股药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。
刘福通皱了皱眉:“说,是谁把你砍成这样的?!”
“白、白...山军!”
那汉子脸色惨白,他似乎自知命不久长,所以此时纵然重伤,但也硬撑着艰难的说出燕尘一行人的身份。
话音刚落,他便重重的倒在担架上,昏迷了过去。
刘福通面色难看无比,抬手一挥,喝道:“把他带下去,好生医治!”
“是!”
下属一躬身,挥挥手,让军士拖他出去,只是,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,伤成这样,恐怕难逃一死!
“白山军,好一个白山军...”刘福通坐回椅子上,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水,“芝麻绿豆大小,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?”
那跪着的偏将迟疑着说道:“元帅,今日刚刚得到线报,白山军少帅燕尘,正率着五名下属,前赴江南烟雨楼之会,只是路上恰好碰见范成,这才出手!”
“六个人就杀了我二百余人?”刘福通双眼一瞪,刚要发怒,但随即他面色一变,道:“不对,烟雨楼?那不是六大派的事么?”
“这燕尘,好像是专门要去作对的!”
“一共只有六个人?”
“是!”
刘福通皱着眉,沉吟了片刻,挥手喝道:“吩咐下去,着令章泰率领一万兵马,前往江南,如果拿不来燕尘的人头,就让他提头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