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矩伯父也答应过替仁基兄谋取这个职位,把仁基兄扶持为我们闻喜裴氏的军方第一人,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此事居然一直未能如愿,仁基兄表面不说什么,私下里却在我面前抱怨过,说云定兴那个老马屁精都靠着宇文述当上左屯卫大将军了,裴矩兄答应他的事却始终没有消息,裴矩兄对他是否有什么看法?”
“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。”裴弘策把声音压低,沉声说道:“今年六月,仁基兄告右骁卫大将军李浑谋反,因为案情牵扯到我的副手将作少监李敏,仁基兄在私下对我说了实话,他告李敏其实是宇文述的幕后指使,交换条件就是宇文述举荐他出任右武卫大将军”
“还有宇文述牵扯进来?”陈应良的小脸一白,然后又在心里说道:“看来这个裴仁基,在人品方面或许还真一些问题,记得他在历史上投降过李密,又投降过王世充,最后又想反出王世充帐下才被杀,无缘无故得罪了这样的人,还真是倒霉。”
“贤侄,现在你明白这件事有多麻烦了吧?”裴弘策又低声说道:“为了右武卫大将军这个军方重职,你仁基伯父恶人做了,骂名背了,还跳过你裴矩伯父直接和宇文述做了私下交易,为此很可能触怒你裴矩伯父这个裴氏家主,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,最后却让你这个侄子抢了先,他心里能有什么滋味?”
“更麻烦的是,我和仁基伯父,还有他女儿这个误会。”陈应良愁眉苦脸,又赶紧问道:“叔父,这件事我当如何是好?”
“不好办,就算我和仁基兄是堂兄弟,有些话也不能明说,只能暗示。”裴弘策有些皱眉,盘算了片刻后,裴弘策这才说道:“这样吧,过上一两天,你准备一份礼物,我带你去拜见仁基兄,借口行晚辈之礼,乘机弥补一下你和他的这条裂痕。好在这只是一个意外,仁基兄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讲理的人,你的礼数尽到了,我再给他点暗示,想来他也不会记恨你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陈应良心中暗叹,又在心中祈祷道:“但愿裴翠云那丫头回家别闹,否则这事更难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