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民才被召进中军帅帐,见到正在与裴仁基、刘长恭等将商议军情的陈应良。
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钱向民永远回不来的准备,可是看到钱向民平安归来,陈丧良多少还是有些欢喜,先是好言夸奖抚慰了钱向民一通,然后才问起钱向民去虎牢关的交涉情况,得知一切顺利,陈丧良十分欢喜,道:“好,好,顺利就好,只要把该带的话都带到,这小子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”
“贤侄,你真有把握能用一个假翟让换回虎牢关?”
裴仁基的焦急追问让钱向民顿时变了脸色,但这还算轻的,陈丧良的回答又马上让钱向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道:“伯父,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,我们手里那个假翟让,连脸上的胡子都是假的,也就是远远的骗骗瓦岗贼的斥候细作,或者骗骗从没见过翟让的人,那可能骗得过与翟让朝夕相处的瓦岗贼将领?瓦岗贼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不验明正身就拱手交出城池?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白白浪费力气,派钱谒者冒险到虎牢关和瓦岗贼提出交涉谈判?”裴仁基大惊问道。
“裴大夫,你急什么?”刘长恭打着呵欠说道:“应良兄弟什么时候白辛苦过?他这么做,当然有他的目的,你就等着看好戏,看瓦岗贼倒血霉就是了。”
“还是刘大哥了解我。”陈丧良笑笑,这才向裴仁基解释道:“伯父放心,小侄这么做虽然不是为了骗回虎牢关,却也是为了武力夺回虎牢关做准备,虎牢关确实坚固险要,易守难攻,但是对我来说,想夺回虎牢关最大的障碍还是一个人,不解决掉他,我真没把握拿得回虎牢关。”
“什么人?”裴仁基赶紧又问。
“唯一在战场上骗过我那混蛋。”陈丧良有些郁闷的说道:“准确来说,他已经骗过我两次了,前天晚上,我在情急之中还真没想到他会有乘机偷袭虎牢关这一手,在随机应变这方面又输给他一次。不然的话,虎牢关那会被他得手?”
裴仁基知道是什么人了,刚想追问陈丧良如何行事时,脸上带着黑眼圈的魏徵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