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！”
“这是干什么呀？”
“浪费粮食啊！”
看着地上散落在地仍冒着热烟的饺子，姥姥捧起一个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但是又刻意控制了语气，明显是不想凶自己这位孙子杜阳。
这捡起掉地上的食物的举动，几乎是这位老人家的本能反应。
哪怕生活质量和之前已经今非昔比，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节俭是他们这老一辈人永远改不掉的习惯。
“我上次来就说了，我不想吃饺子！”
“我想吃汉堡！”
“饺子太难吃了！”
看着半跪在地上手捧着饺子的姥姥，杜阳不仅没有丝毫忏悔之意，反而一脚将地面的饺子踩得稀巴烂。
“噗嗤噗嗤。”
饺子被踩中，饺子馅喷射散四溅。
“别...”
姥姥下意识想要伸手去阻拦，但刚半跪移动，前脚尖便踩到沾满矿泉水的地板。
一个打滑，姥姥险些栽倒，下意识向地面伸出一手。
有了手臂的支撑，重心恢复，才避免姥姥栽倒。
但林楠注意到，在姥姥的落手处正巧躺着一块破碎的盘子残渣。
皮肤组织被划破，鲜血流出。
不过万幸盘子只划破了虎口，如果在偏几毫米，那一块破碎的盘子便要刺入姥姥掌心了。
“奶奶！”
林楠急忙起身，上去扶起老人家。
“娃，造孽呀。”
姥姥另一手握住伤口，在林楠的搀扶下站起，但目光却一直看着杜阳不停用力踩着脚下的饺子，摇头叹气，眼中满是痛苦。
“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？”
“怎么做的菜孩子们都不喜欢吃呢？”姥姥脑中冒出一个疑问。
“快点给我爸妈打电话，让他们别给你买礼物的了，出去给我买汉堡包和可乐薯条！”
可能也是踩累了，杜阳停下踩踏，喘着大气盯着姥姥，以命令性的语气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