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，既然这件事情是张献忠引起来的，要不索性把张献忠刨出来，尸体送到南京，一切不就成了吗！”
“放屁！”顾振华忍不住吐了脏字。
“给张献忠留全尸，你当本王只是为了安抚李定国和孙可望那些人吗？”
吴凯杰眼睛转了转，他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，只能低着头一语不发。
顾振华微然一笑：“大明朝亡国就亡在了士人集团之上，从部卿，到乡间耆老，这是一个共犯结构，紧密连接的利益共同体。在这个体系之，他们可以苟延残喘，也可以慷慨赴死，但是却不能背叛集团的利益，这就是大明人最大的无耻！”
顾振华毫不客气的说道：“对于这些人，本王早就不指望着能改变他们，张献忠在四川这两年，就杀了不少的士绅地主，虽然顶上了恶名，可是也算是帮着本王减轻了麻烦。大乱大治嘛，说起来他也是有功的，本王自然要放他一马，你明白吗？”
吴凯杰心听着这话，手脚不自觉的颤抖，额角冒出了汗水。他本来以为顾振华对士绅人下手，只是为了筹措军饷的权宜之计，说白了就是为了钱。可是如今一听，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，听顾振华的意思，怎么是想向全体人下手啊！
“王爷，卑职以为士绅有好有坏，恶者应当除尽，善者也要利用。毕竟可以马上打天下。不能马上治天下，从唐宋以来，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。已经深入人心，卑职担心……”
顾振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，打断了吴凯杰的话。
“你不用担心，本王就算是焚书坑儒，也杀不到你的头上！”
吴凯杰慌忙跪在了地上，不住的磕头。
“王爷，卑职一心效忠王爷。绝然没有和别人勾结啊！”
顾振华目光灼灼的盯着吴凯杰，锐利的眼神扎到了肉里面。
“吴凯杰，你要是和别人勾结。本王还会和你说这些话嘛？有些东西是天生就在脑袋里面的，比如儒家的道统，孔孟之道。如果本王让你背叛这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