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站在门口,看到三人面生,而且这三人穿着都很阔气,想不起来有这样的贵客。
“是乌堐爷爷吧!乌堐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,今天特意来给你们拜年!”刘铃娇微笑着说道。
乌堐爷爷听了一愣,随即对乌堐说道:“大恩人?……黑伢子!你又有什么事瞒着爷爷了?”
“爷爷!我没什么事瞒着您!先进屋说吧!”
爷爷赶忙把客人领进屋里,用一块打了很多补丁的破毛巾把板凳擦了好几遍,然后非常热情地示意客人落座。
谢有福看到破烂不堪的方桌和板凳后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,但仍然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,轻轻地把脚踏在方桌底上的横条上,方桌下的火塘正燃着红通通的煤火,给这个破败不堪的木屋子增添了几分温暖。刘铃娇落落大方地跟他坐在一张板凳上。
“雨心,你坐这边吧!”刘铃娇指着稍好一点的那条板凳说道。
谢雨心首先扫视了一眼屋里的家具,眉头微皱,然后低头看了看板凳,用手轻轻地摇了摇,面露难色,似乎担心凳子弄脏了她的衣服,或者担心凳子不稳让她摔跤。刘铃娇再次示意谢雨心坐下,还对她使了个眼色,眼中露出比较严厉的神情。谢雨心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了,然后观察起乌堐家的情况来。
乌堐的家,是破破烂烂的木质结构老房子,坑坑洼洼的门框有几十公分高;
灰黑色的门板似乎快要散架了,门后面斜斜地钉着两块新鲜的泡桐树木板;
屋里有四个板凳,其中三个板凳的腿有些长短不一了,短凳腿下垫着木头;
窗户根本没有玻璃,用订书机钉着几张发黄的塑料薄膜,薄膜在寒风中瑟瑟作响;
唯一的一口铁锅,边缘处缺了两块,底上还打了四个补丁。
太阳从云层后露出了半边脸,似乎在好奇地打量着乌堐家的贵客。
看着看着,谢雨心柳眉紧锁,眼中露出怪怪的神情。乌堐似乎没有注意到谢雨心的神色变化,仍然乐呵呵地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