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邀雨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叛变。可拓跋破军已经死了,而且没人比她更清楚,拓跋破军是甘心赴死的。他断没有理由兵变!
若不是拓跋破军,北魏还有谁有能力造反?
眼下不容她多想,她一把拽住拓跋焘退回船上,将他扔进护卫堆里,命人保护起来,自己则同子墨借着围栏的掩护察看岸上的情况。檀家的护卫一个拖着盈燕退回舱中,一个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块藤盾,也护在邀雨身侧。
拓跋焘不肯走。自打拓跋破军死后,他已经无需再将自己装成昏庸无能的小儿了,此时大敌当前,北魏人没有避祸的习惯!他命人严加戒备,自己则凑到邀雨身边跟着看情况。
他刚凑过来,便听头顶“嗖”的一声箭过,主桅的大帆应声被射落,呼啦啦掉下来盖在甲板上。看来对方显然是不想让他们开船逃走了。
“快将帆都收起来。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船舱口传来,竟是宜都王刘义隆。
刘义隆见魏兵不动,向拓跋焘道,“这些帆易燃,若对方放火箭,这一船人且等着被活活烧死。”
拓跋焘对船只并不熟悉,此时听刘义隆言之有理,于是冲魏兵点点头。不一会儿,连带被射落的主帆,都被收了起来。
对方并无人喊话,不知是否是觉得多说无意,必要这一船人死的意思。
“对方多少人?”刘义隆在嬴风的掩护下,猫腰也藏到围栏边。
“大约两千。”子墨扫了眼外面道。
“他娘的!是柔然人!”魏皇突然爆了句粗口,惹得几个人都去看他。
大概是自觉失态,拓跋焘脸上一抽抽,解释道,“你们看后面的骑兵,虽然穿的是我朝的甲胄,但他们拉缰绳的姿势和我们不同,他们持缰绳的手总爱外撇,这是柔然的骑兵。”
大家放眼去瞧,似乎真是如此。
船跟码头链接的舢板不宽,一横排也只能冲出去五个人,简直就是活靶子。要是让将士们跳入海里强攻上岸,估计还没摸到岸边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