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曼月一惊,又迅速回过神来。
根据记忆判断,这声音是余管家的。
余管家这人,以前杳无音讯,却在张家一家子出车祸、没有人主持大局的时候,突然站出来当张家的管家,代为打理张家名下产业,并一直照顾车祸后一直昏睡不醒的张曼月。
虽然他是拿着张家以去世的老爷子的信物的,但在这个敏感的关节眼站出来,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人的动机。
张曼月这样想着,满怀警惕的心思,返回到床上,半坐起来等待这位余管家的进入。
房门开了,一个身边跟着几个医生、穿着管家样式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垂着眼,提着吊瓶和长杆走了进来。
余忍冬一抬眼,便是一惊。
昏迷不醒卧床多日的张曼月竟在床上坐了起来,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和他身后的医生。
他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、又不失礼仪的笑容,激动地说: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!”又挥挥手,让医生给张曼月打上吊水。
张曼月看着他激动的笑容,不免有些疑惑,又是更深的警惕。
看这反应,不似作假。如果不是真心的话,只能说是伪装的太好、心思太深了……
但张曼月并没有轻举妄动,而是静静地等着医生给她插针挂吊水。
医生们走后,她才冷着脸:“余管家,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。但我幸运地醒过来,怕是打破了你的想法吧?”
顿了顿,她又露出一笑,“你想要什么,你也动不了,属于我的还是属于我的。毕竟,现在我随时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。”
听到这一番话,余忍冬十分错愕。
他连忙半跪下来:“小姐,我没有那种想法。我现在所做的一切,是为了报您的爷爷与父亲之前资助过我的恩情,我并无他想!”
说着,余忍冬从怀里掏出信物,向张曼月展示。
张曼月接过信物,仔细察看一番,在记忆的辅助下,不久就辨认出了它的真假。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