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美公子;陛下欲组建羽林骑,我只当其少年热血,又颇有几分勇力,匹夫之勇耳;其又能做佳肴,美酒,更显露其风流本色,我只当其作名士风流;直至其两次历阳大捷,尽显名将之姿,尤其是其当日誓死请战,决意渡江坚守历阳,更显其少年热血豪情,我才深感,元瑾乃难得的栋梁之才;而此次赵胤叛乱,又尽显其心思缜密,运筹帷幄之能,事后,并未因此而骄纵无礼,举止有度,合乎礼仪,彰显其心胸之宽广;前番太尉弹劾,其又毅然奔赴京口,亲见太尉,又显其不卑不亢,无所畏惧……元瑾,不可限量也!”
郗鉴点了点头,眼中的神色更亮了,又望向何充。
何充只用了十六个字来概括:“翩翩君子,风华绝代,人中龙凤,晋之脊梁!”
郗鉴点了点头,又隐隐露出忧色,问道:“宗室之子,如此强势,若有一日,功高震主,则又如何?”
两人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,沉默了一阵。
何充率先打破了静寂,缓声道:“元瑾年前曾跟我详谈过,其志在北伐,光复河山,拳拳之心,烈烈之意,令人敬仰,太尉不必忧心。”
王导神色淡然,苦笑道:“就算真有那一日,其也终究是宗室,名正言顺,不至于产生大乱。当今之势,乱象纷呈,只要其利国利民,亦不致天下大乱即可,有些事情,太尉还是看淡点……”
郗鉴微微颌首,不再继续问下去,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。
何充道:“午时将到,启程罢。”
三人终于结束了这个敏感的话题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太极西堂,司马衍一身冕服,好整以暇的端坐在胡床之上,白皙如玉的脸庞上,神采奕奕,笑意盈盈,气色极其不错。
在他的两边,各摆了两张宽大的案几。
郗鉴、王导和何充三人依次进殿,齐齐向前施礼:“微臣拜见陛下,贺陛下万年!”
司马衍见三人一起来拜,哈哈一笑:“诸位爱卿都是朝廷股肱之臣,何必多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