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点！”叶慎行叮嘱。
凌康阳穿着校服，显然是起床收拾好后又没去教室。
“为什么不去早读？”
“老师，我肚子有点疼，以为歇会儿就没事，结果跑了一圈，肚子更疼了，就想躺一会儿，结果……忘了时间。”
凌康阳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耳机。
“走，去校医那儿看看。”叶慎行关心道。
“不用，不用。”凌康阳连连摆手，“有点拉肚子，上了厕所已经好多了。”
叶慎行细心观察了下，呼吸和心率都很平稳，确实不像是在忍受病痛的样子，才放了心。
“坐。”叶慎行拉来一张凳子坐下，示意凌康阳也坐下。
“既然不舒服，为什么不告诉同学，让他帮忙，或者通知老师，万一是急性阑尾炎可怎么办？”
凌康阳没有作声。
“不好意思麻烦老师和同学？”
凌康阳仍然没有吭声。
“中考你是考进来的，怎么成绩却下降地这么快？”
这次，凌康阳终于说话了，抬起头，却答非所问：“老师，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？”
叶慎行惊讶地挑了下眉毛，知道他有心结。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
“大家不说，但我心里都知道。我是从穷乡僻壤来的。”
叶慎行笑着道：“虽然你一直穿着校服，但你的用度，明明就是殷实之家的孩子。”
“老师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轮到凌康阳惊讶了。
他在班级努力降低存在感，就连外套都是校服洗了穿、穿了洗。
叶慎行看着凌康阳真丝的枕巾，和下铺吕逸明揉成一团的涤纶床品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更不用说那些男孩子容易忽视，但细节处见真章的差别。
“既然你的焦虑不是因为家庭经济差距，那么应该就是市里的学习环境让你不适应。在乡镇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佼佼者，到了市里却泯然于众，觉得落差大，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