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礼蓬头垢面,头发披散,神色憔悴,看样子昨夜一夜都在崔府门前守候着。
天下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啊。
况且崔凝更是崔府的掌上明珠。
萧凡不悲不喜,神色淡漠的道:“进去说,我去看看崔小姐。”
崔季礼急忙亲自给萧凡引路,一路上神态别提多么恭敬。
崔凝的绣楼周围都已经洒满了生石灰。
生石灰很新,散发刺鼻味道,看样子是刚洒上不久。
萧凡哼了一句。
崔季礼一脸惭愧和自责。
萧凡道:“你先离去吧,我去看看崔小姐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给您备饭,中午咱兄弟就在崔府好生吃喝一番。”
萧凡不置可否,崔季礼便急忙离去忙活,眼眸中这才从绝望的神色泛出一抹生机来。
萧凡叹了口气,推门而入。
闺房内布置十分儒雅和简洁。
入眼处右手边放着屏风,左手边放着梳妆铜镜。
这种房间布局,是典型江南徽州的格调,十分文青。
除此外,铜镜前还放着低矮的案牍。
几案上搁放着几章宣纸,萧凡定睛望去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画卷。
画卷上是个俊秀不凡的少年,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。
在少年不远处,有个待字闺中的小姐,眼神熠熠的凝望少年。
一旁的宣纸上用飞白体写着一首诗。
诗曰:宁为百夫长,胜过一书生。
萧凡心中又是幽幽一叹。
他轻步走到屏风前,掀开珠联。
朱红梨木g上,崔凝闭目平躺。
她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,身前的被褥已经沾染鲜血。
听到脚步声后,崔凝缓缓睁眼,似乎用尽全身气力一般。
看到萧凡后,那如死灰的眼神陡然泛发生机。
“萧大哥,你来啦……咳咳……”
她说起话来十分吃力,可依旧倔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