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小千说,夏允风在美国时找了一个外国叔叔,把住在雨桐心里的人赶跑了。虽然孩子说得不清楚,但我觉得很蹊跷。如果对方是医生,直接说看病就好,为何是赶跑雨桐心里的人?你帮忙想想,什么情况下会产生这种说法?”
周棣沉思,眼前不断晃过雨桐谈话时的表情。他忽然皱眉,紧盯着宋子迁:“除非,雨桐的失忆是人为造成!”
“人为?”宋子迁蓦然颜色狠厉,他不能接受这种猜测,声音如寒冰般挤出来,“什么叫作人为?”
“比如说药物控制,让一个人处于幻觉中,分不清虚实真假。不过雨桐的状况不像。另外再比如说,对人进行催眠……”周棣的话嘎然而止,脸色忽明忽暗。
“继续说!”
周棣语气多了些激动:“记得我上次给雨桐看诊后说过,她的眼神很奇怪。”
“你说她心理防卫机制太强烈,对不信任的人本能戒备。”
“不是,是谈及某些话题时,她眼神空洞,好像——被人夺去了灵魂,而后强烈的防备意识出现。对,我怀疑就是催眠!”周棣一拍桌子,说出自己的猜测。
宋子迁难以置信,浑身迸发出一种怒气:“究竟多高深的催眠,才能让一个人彻底忘记过去?”
“如果被催眠者非常信任催眠师,心理又正好有弱点,那就很容易被虚假意识控制。不过现在只是推测这种可能性,催眠方面,我不专业,回头得找专家讨探。”周棣用力拉着他坐下,“你别急,尤其不要在雨桐面前表露出来。如果推测属实,我们也必须得到她的完全信任,才能有办法破解。”
雨桐接完电话回来,脸色很白。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在喝酒聊天,宋子迁关心地拉住她:“怎么了?青桐出事了?”
雨桐勉强挤出笑:“没有。他说住在姚家不自在,想尽快找房子出来住。”
宋子迁与周棣对了个眼色,不再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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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雨桐没喝酒,她负责开车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