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泡了一杯劣茶,又到场口吃了一碗面条,坐公交车回江州。
从长途客车下来,踏上秦阳的土地,阴郁又回到熊恒武的脸上。
“你到哪里去了,手机也不接。”杨中芳见到丈夫就埋怨道。
熊恒武没有说自己独自到了黑河镇,生硬地道: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我到哪里去,用不着给你报告。”
杨中芳气得转身就进厨房,道:“你这人犟得象条牛,我说让熊小梅回来,你硬是不准。熊小梅没有回来,你心头又不痛快,活该,自作自受。”
熊小琴道:“爸,我再给小梅打电话,让她和侯沧海回来,侯沧海这人挺不错,为人沉稳,又没有什么花花肠子。”
熊恒武断然道:“不得行。”
熊小琴道:“爸,你讲点道理,总得给个台阶下,一家人不可能就永远不来往了。”
熊恒武愤怒地回到自己房间,站在门口道:“不得行就是不得行,没有道理讲。”
熊小琴拿倔强的父亲也没有办法,不停摇头。
初二,侯沧海分别给政法委蒋书记和杨书记拜了年。
初三回世安厂,与周水平、吴建军等开裆裤朋友喝了一顿大酒。
初六,侯沧海、熊小梅、陈文军、黄英以及陈华首次聚会,在铁梅山庄吃饭,唱歌。这次聚会是陈华发起的。她的态度非常现实,既然不讲感情了,陈文军和黄英就变成有用的人, 有用的人就要用有用的方式来对待,而不能感情用事。
喝歌时还在小厅里跳舞,陈华和侯沧海跳了两曲,又和陈文军跳了一曲。
陈文军握着陈华细嫩的手,左手搭在曾经熟悉的后背,扑面而来的迷人气息让他内心如刀砍一般痉挛,他在陈华耳边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陈华道:“事已至此,何必说这些。你的选择是理性的,至少帮助侯沧海离开黑河。”
陈华越是冷静,陈文军心情越是复杂,在舞步交错时很想将眼前女子抱在怀里。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,因为黄英就在旁边歌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