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卢向东眼前,汹涌的波涛弄得他一阵眩晕,慌忙站起来道:“行行行,我怕了你。不嫌这座位差,就让给你吧。”
那女郎也不和他客气,细腰一扭便坐了下去。旁边民工大叔也不知道是不习惯靠着美女还是被香水味熏着了,愁眉苦脸地又往右让了让。女郎却浑不在意,继续叮嘱刚刚坐到行李箱上的卢向东:“不许放屁啊!”
这么粗鲁的话从一个妙龄女子的嘴里说出来,顿时引来满车侧目,弄得卢向东连连摇头,甚是无语。王婷也转过头来,恰巧看清卢向东手上的书名,忍不住轻哼一声,对他的鄙视又加了三分。
一路颠簸,走了三个多小时,并不见有人下车,卢向东也只好一直坐在行李箱上。这个位置实在不舒服,他连《鹿鼎记》也懒得再看,幸好离终点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。
卢向东闭上眼睛,努力回忆着朝阳宾馆在县城的位置。现在是夏季,到县城的时候天应该还没有黑。但卢向东的家在朝阳县最西北的官庄镇,离县城有五十多里路,今天肯定是赶不回去了。而且卢向东也没有打算立刻回家,他想先去人事局报到,分配的事情没有定下来,他这心里总有点不踏实。离校的时候,他就盘算好了,先在朝阳宾馆住一晚,明天上午报到,下午回家。虽然两年没回过家乡,但只要天没黑,他相信自己可以找得到那里。
忽然,又是一次急刹车,红衣女郎没坐稳,整个人都撞在卢向东的后背上,幸亏卢向东下盘扎实,才没一起摔倒,弄成个叠罗汉。女郎非但没有道歉,还语带挑逗:“帅哥,身体蛮结实的嘛。”
卢向东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,尽量离这女郎远一点。女郎给卢向东的感觉就是个风尘中人,但想起她上车时的情形,又有些不像。停在路边的那辆桑塔纳小车分明是她的座驾。这年头能够坐上小车的肯定不是普通人,而且她还出手阔绰,更让卢向东猜不透身份。
前面,司机照例骂了两句,车外有个年轻的外地口音说道:“老板,载我们一程,我们出双倍车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