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顾及卢向东这位大金主的态度,否则也就不用来征求卢向东的意见了。
卢向东停下来,非常认真地说道:“龚老师,我再说一遍。你资助谁都可以,就是不许资助她儿子!你要是一意孤行,还差你的那一千四百元,别怪我到时候不认账!”
“你!”这一下正点到了她的软肋,龚巧莲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,“卢支书,你总得说出个道道来啊。”
卢向东摇了摇头: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她明明有钱,却不让孩子读书。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,你我资助得过来吗?我绝对不会助长这种歪风邪气!”
龚巧莲希望每个辍学的孩子都能够重返校园,但卢向东的话也很有道理,让她无言以对。当然,龚巧莲对卢向东也有一点小小的意见,卢向东不该把她刚才说过的话都抖露出来。她却哪里知道,因为党玉的事情,卢向东恨不得冲上去把沈红芳暴打一顿。
…
看着两个年轻人渐渐走远,沈红芳“呸”地吐出一口唾沫,重重地关上院门,发出“咣当咣当”的声响,故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
“他们走了?”从屋里出来一个男人,正是昨天中午和卢向东在一个桌子上喝酒的村委会主任黄同山。
沈红芳叉着腰,满脸地不快:“刚才在床上的雄风都到哪里去了!这会倒做了缩头乌龟。看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受两个小辈的欺负,也不知道出来说两句。”
黄同山揽着妇人的肩膀:“好了,好了,消消气。我今天去了乡里,耿书记说了,姓卢的只是挂职,三年之后就得滚蛋。他一个外乡的娃娃懂什么?村里的主要工作还要靠我担起来。到时候这村支书肯定是我来当,看谁敢欺负你。”
顿了顿,他眼中又露出一丝狠辣:“哼!今天耿书记又说到了提留统筹款的事,我倒要看看,姓卢的拿什么交差!”
听到提留统筹款,沈红芳紧张起来:“同山,姓卢的说了,如果乡里来收提留统筹,他第一个带到我家,怎么办?”
黄同山一声:“怕什么,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