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淳酖。现在嘛,不能够说澹思浓采,至少也不会绚采无力。才不会去樊渠词会,和在灞岸的那场清谈,”
蓼烟疏淡,红袂娉婷的女子,趻踔迢递。
翠笼薰绣衣,梓泽间有女子眉长浅愁。……
蓼汀花溆,猗侵户檐。
妇人垂螺双髻,淡蛾轻鬓,栀钗横凤。妇人这些年缀虑王府事物,使敬不慑,简而无傲,由不得你称赞一句,“清美以惠调采葱菁。”
寒渚夜苍,罗婕妤口中的姨母,轻步岑寂。她那个侄女性子随她爹,平日里偏滥喜怒造次的,殊不知蛾扑火,火焦蛾,不可谓祸生无本。
卫玠容貌生的,纤瑕不能沾瑾瑜,任是女子见了,都得眉峰敛晕,绮怨鬓扰。可是这个“珠泽”,终究要入瓮那片“雕甍华牖”。罗婕妤进入清邃园,不论是否敛饬入规,只能空眷恋,难暂驻。怕的是叫有心人挂念,襞积细微,皇室最擅无情。世上的事多有潜发秘响,澜表方圆。
朱槛锦箨参差,露濯丹墀粉绿。
罗婕妤逸步踟蹰,这下又得“响浃肌髓”了。叶映如簧语,卫夫人愁凝消滞,岔犹道:“见过你表哥了。”
罗婕妤迤逦偎傍着姨母,眼眸盈盈秋水,道:“见过了。”
罗婕妤瞥眼思忖,见到姨母萦牵蕙兰汀渚,绮怨道:“表哥自顾自己挥毫枢柚尺素,抑扬寸心,温敷丽藻的,都不理睬我。男子逐枉响盈四表,潢污行潦,最是讨人厌烦了。”
卫夫人觑著无奈,道:“山写照,水传神。你呀,是‘鸟惊心’、‘花溅泪’,凭的副热肝肠,玠儿再如何取冷风月,你也只会贪恋首猛舒愁苦眉。”
轻飔弄袂,罗婕妤心意忡忡,道:“书上说‘氤氲倏阻以彼爵我义,君子不为君相所牢笼。人定胜天,志壹动气,君子不受造化陶铸。’可表哥两样都占齐了。他看起来是欣羡浮青映白的雅趣,谁知道会不会在背后,寤寐栩栩,空赊欷歔怅望?”
薨遥接汉,幕萦似带,罗婕妤观迥凌虚,愀怆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