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,声势总是很壮观的。我们一个十来人的小队说点闲话,根本就没人会注意。这样一边闲聊一边走,时间过得也快,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。
“我们现在在哪啊”这是我比较关心的问题。一直没有问。要是一开始就问张怀顺,说不定他把我当傻子。走上半天再问,这效果就不一样了。
“我们现在在临邕的南面。再往南走两百里就到了济南了。德州,知道么,在我们的东北面。”
“那你不是燕京人么怎么对山东的地界这么熟悉。”
“我是不懂啊,不过我们这里有能看得懂地图的么。”
“谁”
张怀顺往那头一指,队伍的末尾有一个长得都快一米九的大汉子。说是大汉子不太准确,顶多算是个大孩子,十八九岁的模样。下巴那块儿还没开始长胡子。那小子叫黄子宁,是顶他老爹的缺来当兵的。他们家就是军籍,要世代为军的那种。老爹死了儿子补上。大儿子死了小儿子补上。他是家里的老大,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。
黄子宁肯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临时招募进来的杂牌军的。就像公务员看不上一个单位的临时工一样。他可能感觉我在盯着他看,便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。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孩子气来,我也就笑笑。
走起路来吧,身子也就跟着暖和了。除了迎面的寒风吹得脸有些疼以外,其他都还好。又走了半个时辰,也都人困马乏了,前面的部队让我们停下来了,准备安营扎寨了?ahref="http://www.nnlnt.com"target="_blank">www.nnlnt.com嘉一挂晕姓逝衲兀芯蛘堂矗笄谧芤系摹?br/>
结果什么狗屁都没有,晚饭就是一块杂粮饼子,加上一碗不知道什么熬出来的糊糊。杂粮饼子你可别以为是那种特产,或者是酒店里的那种。怕你吃的油水太多腻得慌做出来的面食。那就是七成谷糠三成玉米面和成的东西。往下咽的时候,一口咬大了就会拉得嗓子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