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面玩过了,进教学楼的时候,早已经打铃了,其他人都上来了,只有陈晓倩和两个同学,不知去哪儿玩了一圈儿回来晚了。
“你们三个不知道早就打铃了吗?”泉儿哥提高了他那压抑的嗓门,摆了一张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脸。
“我们去宿舍了,跳绳出汗太多了,回去洗了洗,换了一下衣服。”陈晓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,眼睛不住地偷看一下老班儿的脸。
“换衣服?就知道玩儿,不知道都高三了吗?亏你还是个班委,亏你还是个女生,……”泉儿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。
当时也没怎么委屈,但回来越想越觉得老班儿怎么这么不通情理,恨不能理解,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错,怎么就不问青红皂白就训了一顿,我们不也是为了运动会班里能拿个好成绩吗?于是,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。
泉儿哥一向注重成绩,体育方面的是,他一直以瞎胡闹的态度看待,当初他得知张扬去学体育,就找他谈了很长时间,就是说什么和体育生瞎混,会把自己的前途混没的之类的话。但后来,张扬作为体育生通过了山东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,在全校受到表扬,给班级挣了光。所以,有时候,束缚是一种病,而可怕的是得病的不知道自己得了病,不得病的还要努力去得病。
张海峰也无心写作业,走到陈晓倩面前,早已是以泪洗面,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儿,圆而红润的脸蛋上有两道小溪,不,是河流,泪如潮水般流淌,她也不擦,张海峰不解怎么会这么委屈,于是问道:
“怎么了,被谁欺负成这样儿?”
旁边冯晓冉趁机制造了一下氛围,试图逗乐陈晓倩。
“呵呵,这话有歧义啊,什么叫被谁欺负呀?老班儿?”
陈晓倩咯咯地笑了起来,周围人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你看,你一来,她就笑!”冯晓冉调侃道,说调侃其实都是实话,有些东西是可以不用嘴去告诉别人的,有些心思也是不用去倾听别人是怎么告诉你的,心领神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