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辽西衙内动荡不安,许多医士和士兵一直处在焦虑和恐慌中,纷纷在脑海里上映自己究竟是在早晨还是晚上被活活烧死,先烧的是头还是脚……
柳儿也坐立不安,在休息室时常向门外张望,师父和白大人出去已久了,却还没回来,柳儿忧心不已。
“赤小豆,我要出去找师父去!”
“师父和白蔹在一起呢,你又想惹那姓白的恶心你吗?乖乖在这待着,等师父回来吧。”赤小豆说道。
“可是师父已出去那么久了,怎么还不回来?这白大人怎么那么讨厌我们?会不会也欺负师父?!”柳儿还是坚持出去找师父。
“或许是师父和白大人有要事商量,我们都死到临头了,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互相欺负啊。你就别多想了,而且师父才出去了半个时辰也不算很久,我们还是乖乖等着师父吧。”
一时不见,如隔三秋啊,柳儿还是不顾赤小豆劝阻,跑出去找师父了。
柳儿找了好几个地方,仍不见师父人影。
此时夜色微凉,她在一水潭边休息,夜风一吹来,又将她头顶的那黑帽子给吹到水潭里去了。
糟了!柳儿心里咯噔了一下,她是不会水的旱鸭子,那帽子掉水潭里,被风吹的飘得越来越远了。
柳儿趴在水潭边,拿着根棍子,使劲儿探出身子去勾那顶越飘越远的帽子。
差一点就够着时,柳儿也避免不了地“扑通”一声掉进了潭里。
“救,救命啊!”柳儿扑腾地水花四溅。
前方不远处,佟先生和白蔹正回头走,柳儿掉落水潭被他们瞧个正着。
“柳儿!!”
“师,师父……”
佟先生飞奔入潭,和白蔹协力将柳儿救起。
柳儿被潭水呛得脸色发紫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,只是猛地咳嗽。
见她脸色渐渐恢复正常,佟先生紧张兮兮的神色才略微好转。
白蔹不禁皱眉问道,“佟先生,你收的都是些什么货色的徒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