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隐沦一惊,急忙回过神用手往墙上抹去。“哎,别呀!”她急忙阻止,但那些字迹却被擦的模糊不清了,她只看到了两个字“小叶。”“小叶是什么呀?”她吐了吐舌头问。隐沦转过身,有些郁闷的望着她。“小叶,小夜,哈,不会是我吧?”他没有说话,显然是默认了。
“唉,你竟然把我的名字写错了!真是的,把手伸出来。”她无奈地摇头。隐沦却有些为难,“我的手……很脏呀!”他说着取下膝上的剑,扶着墙壁站了起来,走到柴房通风的小窗口,抓了一把窗上厚厚的积雪,在手里搓着。
天夜歪着头想,他这是在洗手吧!可是不冷吗?
他把双手直搓得发红,冰雪在滚热的手中溶化,有种刺骨的疼。他很认真,直到把手上的血迹泥污全弄干净了,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,这才走了过来。
这个人真奇怪,天夜想。他坐回原位,轻轻伸出了右手。天夜的左臂从披风里伸出,然后把唯一完好无损的食指从衣袖里露出,在他宽大温厚的手掌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个“夜”字。“哟,看清了么?”她抬起眼帘问。隐沦点头,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手掌,似乎想把那个字握住。
“喂,看我带了什么?”天夜忽然转了个身蹲了下来,“在帽子里呢!”
隐沦轻轻拨开她黑亮柔软的发丝,伸手在她背后风帽里一摸,竟然掏出了一个大橘子。这是冬天呀,而且在北疆,怎么还会有橘子?
天夜转过身来,笑笑地说:“怎么样?快吃吧,吃完了病就好了。”
隐沦怔怔地望着她,手里的橘子贴在胸口却似舍不得吃。“喂,我很想吃。你快剥嘛!”天夜跺了跺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