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传来消息,那位先儿已在云水苑住下了。
芓桑冷笑,原来,我的景王爷也是个薄情的人。
那櫬婩算什么?接受不了我,却可以接受那个先儿?
不知为何,那日后,芓桑日日做梦,梦里总见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,对她说着什么。相距太远,正欲上前,突然,仲玗不知从何处冲出来,短剑刺心,低头只见满手的血,然后满头大汗惊慌醒来。
醒来后,会有一种溺水的感觉,折磨的芓桑抓狂。
试过多种办法,让自己累到虚脱,喝安神的药水。均是效果甚微,明明梦境只在须臾瞬间,醒来总能记忆深刻。由此,为了不让自己做梦,芓桑染上了失眠的毛病,一日只能睡一两个时辰。累极后醒来方能不记得做了什么梦。
时日一长,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。
那日翠竹为她绾发时,掉落一地的青丝让翠竹慌了神。
“王妃,这,要不要写信给玉枳来看看?”
“不必,她正云游四方,不要打扰她。可能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,这样下去不行啊!还是给玉枳捎封书信吧。”
“不用了,你去找一些经书来,我闲时抄抄经书就能好。”
何以解忧?唯有杜康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芓桑除了抄写经书,更专研出一套喝酒的方法来。
不知道是酿了多少年的酒,被芓桑找出来,放在小书房里,泡好的茶和着酒,两盏便醉了。
一夜无梦,虽然也仅仅多睡了一个时辰,但对芓桑来说已经足够惊喜。
那一段时日,芓桑的院子里总是飘着各色酒香。
“王妃,皇上赐的荔枝。”
“泡了。”
“钟翠宫的张妃送来了脆李。”
“泡了。”
“公主,吃西瓜。”
“泡了。”
“公主,西瓜能泡酒吗?”
“恩?那不泡了,赏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