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芓桑睡到午时方才悠悠转醒。
天光已然大亮,透过窗户传来的阳光,带着浓烈的温度,打在手臂上,衬的肤色露出粉色的光。
醉酒后的窘态便是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,按压了下太阳穴,恍然间脑海一片空白忘记发生过什么事。
胃部的灼痛传来,醉酒后饥饿感更甚。
披上亵衣,唤来翠竹:“昨夜发生了什么?为何不叫醒我?”
“昨夜王爷来了,早晨走的时候说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芓桑脑袋轰的一声,连忙打断翠竹:“你,出去吧!”
当下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这些自是昨晚醉酒后,干了些自己一直想做却又不敢的事了。
真是可悲可叹,自己怎么如此大胆,啊!这哪里是一个江湖女侠该做的事啊!这事又不能当做报恩换命。
纠结半响后方才下床梳洗。
画了个远山眉,涂上口脂,望着镜中明明没有丝毫变化缺似是换了气质的人,又自问:“可他,为什么不拒绝?”
天朗气清,此前住进来时,觉得院子空旷得很,很是寂寥,于是命人种了一棵大树,这树像是被人施了咒一般,飞速长大。如今,一到秋日,宽大的树叶铺了一地的金黄,反而让人更加觉得寂寞起来。
本以为那夜以后,仲玗待她会有所改变,两人应该可以恢复至年少那般,就算不甚亲密,至少不会再有隔阂。一想到自己也可以与仲玗过上举案齐眉的日子,芓桑忍不住偷偷弯起嘴角,全然忘记早先那些猜疑。
不曾想,事与愿违,老天哪里会让你如此轻松达到心中所想。这一次,两人未能相见的日子变得更长了。
那以后一月有余,仲玗再未来过。只是偶尔从院里一众奴仆闲谈中了解,他又去了府中哪一处小院,又有了新颜色的佳人在侧,深夜缠绵。
犹记得嫁给仲玗之前,苍云特地与她侧夜长谈:“嫁过去以后,就由不得你了,宫苑深深,你的性子,可行?不是几日,这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