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渐渐暖和起来。
芓桑近来总觉睡不好,整日昏昏沉沉,人也不似往日里活泼。
这日早起,芓桑隐隐约约觉得小腹有些坠痛。
“娘娘,要不要玉枳来瞧瞧?不会是箭伤的缘故吧?”翠竹翻手盘好了云髻,瞧着铜镜里神情恹恹的芓桑。
“不用了,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游山玩水去了。箭伤早已好全了。大概是春困秋乏,年少时,这一段时日我总是赖在床上的。如今有了这个名号,也不好时时犯懒了。”
说完,芓桑忍不住闭上眼睛。
“要不,明日若还是不舒服,先请个侍医瞧瞧?”
翠竹拿起手边的口脂细细的将芓桑略显苍白的唇给遮住。
“也好。”
芓桑随手拈起一朵鹅黄色的碎玉小花递给翠竹:“就用这朵珠花吧~其他的都不要了。”
“会不会太素了些?不合身份啊!”翠竹拿了花放在手心,没有动作。
“我去松土难道还要三步一摇两步一晃?你放心,没人见着。实在是我这脑袋重得很,抬不起来。”
“好,要是着实难受,我立马去找侍医去。”
实在是难得的好天气。
西园的樱花树是该松土了。
忙了大半个时辰,芓桑头晕目眩的拉住翠竹的手。
翠竹忙支了小椅子让芓桑躺着,不再让她动弹。
看院里的人忙前忙后的,日头暖暖的照着芓桑的裙摆,不一会又沉沉的睡去了。醒来的时候,院子已经空了,只有坦単守在身侧。见芓桑醒来,坦単放下手中的武卷:“娘娘可是最近心烦郁闷才会睡不好?我想去请个侍医来,又怕出不了这宫门。请示了一下师傅,师傅说若是娘娘醒来任觉得不适便去找她,若是娘娘醒来安好,就说她去取些果脯茶饮来,娘娘莫急。”
芓桑起了起身,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一些:“难为你了,冬日太冷,这稍微暖和些,就难免犯懒,想要多睡一会。倒是我的错了,让你们一个两个的如此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