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渐亮,看清那黑影的面目,芓桑轻笑一声,果然是他。揉了揉臂膀,笑着说:“确实许久未见。泊里,堕胎一事后,你便不见了。我以为,因为那事牵连与你,使你遭到恶人迫害,心中甚是愧疚,还给你在城外竖了个衣冠冢。你尽快挑个日子,派人去把它毁了吧。”
泊里眉毛一挑,脸上讥讽更甚。
“不知道说你天真还是痴傻。”
芓桑有些怅然。
“到了如今这个岁数,被人说天真也就是变着法的骂痴傻了。”
说完抬头,看着泊里。
“你如此大费周章,有什么急事?”
见芓桑状态轻松,泊里冷笑一声:“娘娘不会以为,这天寒地冻的,深夜将你请来是想单纯的与你叙叙旧吧?”
从看清泊里面容时,便已经明白泊里是敌非友了。芓桑的手停在颈处,扭了扭脖子,稳了稳心神:“哦~原来还有其他事要讲?你大可传话给我,不必如此麻烦。”
“娘娘也知道我是假死了,不太方便。”
泊里站起身来,下了台阶,走到芓桑跟前蹲下直视芓桑的眼睛。
“好不容易等来了娘娘,自然是有些事情需要算算的。”泊里的声音越发清冷,让人听了只觉周身阴冷。
芓桑搓了搓脸,站起身:“阁主也不必绕弯子了,芓桑也是爽快之人,做不来这猜度心思的学问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泊里也站了起来,将把玩的匕首扔在椅子上。“真是奇怪,你经过那么多事,为何还是这般模样?到底,你,有没有心?!”
说完,抵着芓桑的额头,恶狠狠的说到:“今日,让我看看,你这般残忍,到底,为何!”
芓桑越听越茫然,推开泊里:“我残忍,你确定?我没有害过人,杀人也是自卫,何来残忍?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,从我进宫,这么多年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泊里突然打断吼道:“自卫?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,让你何来自卫!”一面吼着一面掐住芓桑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