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衣服。只见浮肿的尸体肚脐上方,虽然肿胀,可是在污绿色的斑块中,还是可以看到一块拇指指节大小,黑色的胎记。
袭平郡王叫道:“盖上棺盖。”然后他悲泣的对莫琳道:“面目是难以辨认了。可是,尸体肚脐上方有块黑色的胎记却还是辨认得出的。你和瑞安是夫妻,你一定知道这块胎记的。你如还要确认,自己可以再去看。”
莫琳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呆呆的望着袭平郡王。她和瑞安一直都没有圆房,她又如何知道他身体上的什么胎记呢?被袭平郡王这么一说,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被伤口撒盐了。她大叫一声,飞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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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世子,又是皇公主的驸马,瑞安的葬礼按理说应该是隆重的。可是也由于父母健在,一切也尽量从简。从小殓、大殓到治奠,才五天就入土了。
瑞安下葬后的那个晚上,憔悴的莫琳望着铜镜中头戴白花的自己,不由自主的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。半夜里,这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。
门外的嬷嬷和丫缳站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哆嗦,吓得发颤,可是却谁都不敢进去劝。
待到笑声停歇,她颓然的靠在床榻一侧,凄凄切切的望着窗外,一言不发。
累极而睡的莫琳,恍恍惚惚中听到像是有人对她轻轻的说道:“缘分有深有浅,偏执的爱着一个人是件很苦的事。以其活在折磨之中,一直这么不痛快,倒不如摆脱过去,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。”
是谁?这话是谁说的?是鼎新吗?
莫琳混混沌沌中还是想起,那年她让塔哥泰押送岳铃郡主去边疆后,皇弟,鼎新来向她询问消息不果,对她说了一些话。
“感情的事情,外人没有干涉的余地。不过,皇家子嗣身不由己,能够选择要和谁渡终身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。瑞安的心里,一直有一个人的位置,别的女人再也不能入眼。皇姐何必把这样的机会糟蹋在瑞安身上呢?若是没有爱,两个人在一起,也只会是相互折磨。”
这些话就算当时她听入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