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先施了一礼。
这个时代,商业虽然已经比较达,但在社会上层里贱商的风气还是没变,官员是不会给自己挂上商人的标签的,但俗话又说,千里做官只为钱,这钱财的魅力却又太大,让人割舍不下,所以官员家中置产者众,多用族人出面打理,自己则端坐在幕后,做那操纵木偶之手。
这店主人见胡戈穿着官服而来,也不惊讶,问道:“这位官人可是来看店铺的?”
胡戈点点头,问道,“嗯,这好好的店面为什么要出售呢,又准备作价几何?”
“其实您就是不问,我也会告知您我卖店的原因的!”
店主人叹了口气,又继续说道:“我这店面去年有人出三万贯文,我不舍得卖,且不说拿来自己开店,就是租出去,也可保的我子子孙孙衣食无忧,但今年我家遭了急事,作价一万五千贯贱卖,前些天上门来看房的人不少,对这个价格也都没有异议,我虽然是个商人,又急着搬家,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坑人,实话实说我卖店是为了躲人,要躲之人便是长平郡公他的大舅子!”
倒没想到这店主人这么实诚,胡戈又道,“愿闻其详!”
“这长平郡公前些年新娶了一位妻子李氏,这李氏有个哥哥,原本是街市上的泼皮无赖,现在凭着妹妹嫁了贵人便抖了起来,在这长安城里是无恶不作,逼良为娼,专门祸害未嫁人的大姑娘,不知怎么我家女儿就被他给惦记上了,官人,要是好好一门亲事我怎么会不答应,可他哪是什么正经娶亲啊,多少大姑娘给他祸害了之后便被丢了出来,求告的状子递到长安县令,长安县说被告之人乃家住万年县,应去万年县投告,这万年县令又说,原告人家居长安县,不归他们管辖,就这般推来推去无人肯受理,您说,似这种情况,我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?”
说着说着,这店主人竟哭了起来。
这店主人也算是有钱人了,竟也被某某人的一个大舅子欺负成这样,那么长安城中数以十万计更加无钱无势的平民百姓呢,他们的日子,又是怎么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