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,先前脸色微变明明是猜中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,这么快脸色如常要么是修养好,要么是心中已有对策,如果是心中已有对策,那么此人应当是先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,所谋深远,真不枉永思一番看重。
老管家顿了顿,缓缓道“归唐,我华夏自古以来,禁止奇淫技巧你道为何?”
胡戈恭敬道,“愿闻其详!”
“我华夏之地虽广博,但子民亦多,一家数口,躬耕百亩之田才能有望小康,前提还要是官府薄税爱民,自古以来,失地者众,大家没了田地,没奈何,近者投京,远者投县,往城市中来,希望能找个活计,以谋生路,但现有的作坊等需要雇人的地方不一定能完全容纳他们,那么多余的人便成了流民,流民是朝廷最放心不下的人群,此时,若再有心灵手巧之辈来改进一下器械,使原本从业者纷纷失业,最后导致无业者众,你说,朝廷会作何反应?”老管家语不紧不慢,但短短一席话,点透了朝廷的心思。
胡戈听完此言,心思怪不得古代政府对技术改良一事极不热心,甚至禁止人民明机器,出点倒不全是思想僵化,其实最根本的是怕造成*人民失业,成了没有了生活来源的人,而他们正是让朝廷最为头疼的那类人。
既然出点是不让人民失业,这才解释得通在这种敌视机器,轻视工匠的社会氛围中,我国古代仍有许多明领先于全世界,看来只要是不对社会旧有生产关系造成冲击的,不让人民大量失业的明创新,还是有它生长的土壤的。
老管家见胡戈靠在砖墙上沉思,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他听了进去,便又道:“你的这砖窑一出,只怕天下砖匠都会失业,而能开得起砖窑的人,必定都是有势力的大族,归唐,你的砖窑既断了工匠的生路,又断了豪族的财路,必惹人忌恨啊!”
胡戈听完老管家一席话,叹道,真是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啊!
这老管家平时弥勒佛一般的人物,从没见他舞文弄墨,吟诗作赋,让旁人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,只以为是一位德厚的长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