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沉默过后,却是突然问道,这话一出,不仅是华歆,就是荀攸、诸葛瑾也是为之思量。
在座的三人皆乃智谋超群之士,平日间也不是没有思索过这样的问题,如今被卫涛当面一提,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直到好一阵之后,华歆才是缓缓开口。
“人染沉疴。当先用糜粥以饮之,和药以服之;待其腑脏调和,形体渐安,然后用肉食以补之,猛药以治之:则病根尽去。人得全生也。若不待气脉和缓,便投以猛药厚味,欲求安保,诚为难矣。”
卫涛眼睛顿时微微一亮,不仅是卫涛,荀攸、诸葛瑾皆是如此,已经大致明白其意。
果然。华歆当下又是缓缓而道。
“如今大汉数经大乱,朝廷威严旁落,正是病入膏肓矣。若是广纳忠臣徐徐而图之,未为不可事为也。然王子师却是一味用强,妄想一局而定,诚不可为也。天下诸侯之势已成。除了寥寥忠心之臣外,更有何人会至?反倒是让大汉仅存之威严荡然无存也!”
听得华歆之言,诸人皆是默然,华歆所言的确不好听,但忠言逆耳。华歆此言乃是肺腑忠言也。
“听得子鱼一席话胜读三年书也。惜哉朝廷竟不知重用子鱼,若是不然何至于如此?”
卫涛当即又是一声感叹,对于华歆之才也再无犹豫,当即就是向着华歆一拱手就是言道。
“子鱼也知晓卫某之志向,然匈奴勇猛,单凭涛一人却是难以应敌,当需我大汉智谋英勇之才相助。如今子鱼既然是在朝廷之中不得重用,可愿意是随我一往并州以建功立业乎?”
这就是对华歆的明言相邀了。
“歆愿助主公一臂之力。”
华歆略略一沉默之后就是向卫涛一拜,不过与诸葛瑾不同,卫涛能够感觉到华歆言语当中的一丝生疏。
显然若不是因为之前荀攸已经诚言多时,恐怕华歆可能都是不会如此轻易同意。
当然,若不是如今的卫涛已经数有成绩,尤其是不久之前的确是大胜匈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