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新颜在空旷的地面上站着,三楼走廊上那温馨一幕,刺痛了他的双眼,骤然间,他衣袍飘飞,浑身散发刺入骨髓的寒气。转身,他朝黑夜中的树林走去。
“叉国师。”白新颜静静伫立,一身宽大白袍于这黑暗中,犹如勾魂白衣使者。叉刚刚平息收功,闻言睁开眼睛道:“二殿下,大功告成,你就等着看好消息吧。”
“嗯!这件事情,就依托你了。”白新颜此时又恢复了他的俊朗温和,对叉说道,“十六日是国王的小儿子百日庆宴,我们将在那天动手,叉国师记得要紧密配合。”
叉含笑道:“事关我的声誉荣耀,又怎会不记得。都亚罕德,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卑鄙无耻小人!”
夜沉如水,大地万物既有进入休眠的,也有开始夜间行动的,譬如惹人厌的蚊子,就特别爱在夜间出动,四处偷吸人们的血液来壮大自己。
明惜惜回到房间,换上睡衣,用梳子理了理头发,然后爬上床,拉好帐帘睡觉。
一只细小蚊子悄无声息落在她头发上,跟着她钻入帐帘内。躺下的人很快就坠入梦乡,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小蚊子隐在枕头下面一动不动。
一缕神识从明惜惜的脑门中飘游出来,穿过帐帘,敛去柔光,悠悠地往窗外游走。
小蚊子又等了一会儿,才从枕头边缘下飞出,在帐帘内轻轻飞了几圈,无声地落在明惜惜的头顶上,用力拱开缕缕发丝,将细长的嘴对准散发着清香的洁净头皮戳下去。
睡着的人此时已进入深度睡眠状态,毫无察觉,小蚊子又开始分别在人家的耳后根处、手腕上、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脚心,用它尖细的蚊嘴各自戳上一口。
最后,它想飞进被子中,想在明惜惜的胸膛上再戳一口,无奈她睡态老实都不翻身,也不拉扯被子,小蚊子转来转去无奈,只好放弃最后一口,在帐帘上寻到一个突破口,速度飞走。
这只小蚊子戳人不痒不痛,深睡中的明惜惜毫无察觉,她那自由游走的神识,此时正游荡在一间灯火幽幽的宽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