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愉膝盖因长时的爬行表皮已磨烂青肿,粉耳的四只小蹄子完好无损,人比兔,气死人,尸体带刺的异兽不在少数,小腿处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疼痛,手掌也扎的鲜血淋淋,气色恹恹灰败,肉体的疼痛真TM折磨人,谁说精神的痛苦大于肉体,她离婚都没这么疼!
桑愉流第一滴血时,罹恬就醒了,她清晰地感受到桑愉的恐惧、颤栗、执拗、不甘、愤怒……
她就这么静静感受着,贴着桑愉的灵魂,似乎在弥补着什么。
“粉耳,还有多久,我快撑不住了。”桑愉意志力不强,她已经快到极限了。
粉耳鄙视这弱不禁风的女人,钻到桑愉肚子下面,耳朵变长,将桑愉整个托起,桑愉那叫一个恨啊!这死流氓兔子早干嘛去啦!
“咦?桂花的味道,吴刚砍樵砍的就是桂花吧,玉兔捣药桂树下,难不成古兽是一只大白兔?”桑愉躺在粉耳的长耳朵上,伤口也没那么痛了,小甜梨在帮她疗伤吧,那小妞今儿也不知闹什么情绪,醒了也不跟她说说话。
成千上万粗细不一的根须盘错形成一个偌大的鸟巢状穴窝,宁静自然的躺在潺潺流水之上,荧荧朣膧,宛如晓风绾月。惊艳了桑愉的眼,她不禁想顶礼膜拜,以一颗朝圣者的心。
“老鱼,是佛修之气,四界佛修极少,绝顶天资者才可修佛,快进去,这可是天大的机缘!”罹恬语露狂热,师傅尽传她道修精髓,若是能一窥佛修之奥妙,她的修为定会大大提升。
“小甜梨,看到好处才搭理我啊。”桑愉故意走的慢腾腾,她不急,又没人抢,急啥?
“我不是一心在给你疗伤嘛,哪顾的上说话,你走快点!急死我了!”罹恬的狂热急速高涨,桑愉都讶异她兴奋的有些过头了吧,至于吗?正规和尚的事儿不就是念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么,她更欣赏酒肉和尚悟出的天道人伦,入世深者才能通透而出,上善若水。
粉耳似是感应到了什么,又把桑愉托了起来,三跳两跳,奔入巢穴之中。
桑愉心肺都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