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愉不得不承认,聂上身上独有的重金属味道就在她的鼻尖萦绕,没有聂上的气息,心里的闷痛散了些,她不希望聂上对她的感情是有所图谋的,也许是热源本就含了各种矿物质,气味相似只是恰巧而已,是她太敏感多疑了。
走了片刻,浮力几乎消失,桑愉已经摸不到水了,她确定周围是空气,睁开了眼睛,极为惊艳的连退三步,竟是软体组织,没有血管内脏盘错,空空荡荡,顶部边隙珍珠连攒,底部像是大舌头,滑腻,粘着黏液,桑愉此时就在那蠕动的舌尖处不到十步远。
桑愉吞了吞口水,胆小如鼠的她,竟也对冒险产生了丝丝期待,莫不是因为有白宿护着,她也想当当齐天大圣?
重金属的味道越来越浓,呛得桑愉直咳嗽,眼泪哗哗的,她体内被压制的那暗黑之气疯狂的乱窜,桑愉一阵干呕,眼看要那团黑气要破体而出,玉戒射出一道七彩光束,冲入桑愉口中扼住已到她咽喉处的黑气,一息,那黑气偃旗息鼓退进了桑愉体内的额光圈中,七彩光束幻化成圈晕套住那团黑气,将其死死缚住。
桑愉喘着粗气疾驰深入软体组织内部,那团黑气难道跟散发这种重金属气味的物质有什么瓜葛?反应未免太过头了,害她猝不及防差点让那暗黑邪气逃脱,梅疏影一介凡人怎么困得住这黑气那么久,可恶,理不出头绪,桑愉烦躁,她厌恶接连不断的麻烦,和未知的隐形炸弹,被动的让她耗费心力,实在是可恨。
负面情绪铺天盖地,桑愉面色狰狞,五官扭曲,眉心白莲烙印逐渐黯淡乌黑,此时,龙凤祥云镯发出阵阵嘶鸣,远古的音律清清泠泠靡靡飘摇,环着桑愉,母性的温暖柔和包裹着桑愉的躯体,挥散着淡淡的白芍香。
青衫羽冠,宽袖长带,徐徐走来,待桑愉看清了他的眉眼,一滴清泪滑落,不是聂上,还好不是聂上,她果然是承受不起朋友的谎言的,那一场烟火,暖了她的心,从那时起聂上便是她亲人。
那男子递给桑愉一颗红果子,背过了身,沙哑的说道:“婉婉,我再不欠你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