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淌琴,嘀嘀嘀……
阴风大势渐去,无力的打旋呜咽。
郑钟郑雄昭夫妇,刷的脸色油绿,眼神锐利入刀,音调斗升八度,那巨大的两个人形黑影,伸出百十双大手,拔树削山,狂躁的向桑愉扔掷。
桑愉闭目凝神,轻轻曼曼地弹奏,冲击袭来的土石圆木,在一尺外,无声无息的原地打转,转眼灰飞烟灭。
郑雄昭极为不甘,眉峰一厉,腹腔胸腔齐齐发力,芦笙飞快变奏,虚实难分。
方圆三十里山林,雨水所沾之处,皆化霜结冰。
箫声连连拔高,与琴音应和,郑闻抽身飞天,黑影已逆处劣势,余力不足。
桑愉将琴音愈压愈低,直至转到最低的音阶,通天暖热破云四射,片刻,阳出云散,只剩磅礴大雨瓢泼漫洒。
郑雄昭双臂一抖,已握不稳芦笙,冰霜立消,雨水刹归,冰雨交融揉合成一股洪流,沧浪卷风直朝郑钟奔腾淹去!
郑钟擎天一举,一青灰色十丈高的铜石大钟,从天而降,立于他手掌三寸之上,灵气漫遮钟身,钟摆悬浮摇动“咚咚咚……”。
郑闻收箫反转,飞到桑愉身前,长衫尽湿,发丝滴水,丰朗俊逸可与月争华,盘坐半空,竖箫与朱唇之下,清幽之音盈盈流转,忽而若明若暗,冷漠凄清。
大钟停滞了一息,郑钟单手拉弦,二胡之音一出,黑影又力大无比拔树抛石,桑愉嘴角一勾,冷冷嗤笑,亦用单手拨琴,划出的灵气刀刃瞬间割掉了黑影的头颅!
郑闻十指动的越发慢,箫声悲凉呜咽断断续续,清音咽,山头月,音尘绝。
眼看郑钟强撑不住,郑雄昭绕大钟疾飞一圈,连环发出数掌,洪钟震响觉群生,声遍十方无量土!
郑闻桑愉一时不敌,被震飞数步,口角皆流出一丝污血!
“哈哈哈哈哈!夫君,看他们二人还怎么狂!”郑雄昭蹒跚走到郑钟身侧,一个不稳,险些摔倒,幸好郑钟手脚快,及时扶住了她。
“闻,你说那丑妇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