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婉,今日是你的生辰,我们郑家的风俗,亲人过生,家中的长兄长姐都要下潞河为寿星抓一条锦鲤,辟邪驱灾,你可倒好,自己下水去抓,坏了吉利。”郑闻脱了青岚绣翠羽花鞋子,淌着河水,吹箫引鱼。
郑逾横笛一啸,飞天立于河中央,纵身沉入河底,激起千层浪。
“闻,小逾是要去抓了鱼祖宗给我庆生吗?”潞河的水是暖的,桑愉泡在里面没有恐惧和不适,抱着大鲤鱼嬉水玩耍。
“世间灰瞳者,除了我郑家始祖,便只有小逾一人,灰瞳可穿水透石,想视之物,藏无可藏。”郑闻收箫,他与桑愉四周,粼粼橙红,万鲤来贺。
“闻,这鲤鱼看着肉滑尾健,是做烤鱼的上等之材,我捞一网养在木机盒中,日日有郑家潞河的锦鲤吃,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。”桑愉手比嘴快,举起颈间的水滴玉坠,碧波飞溅,鲤鱼张嘴甩尾,万余条,不过片刻便都进了木机盒中。
“够吗?不够我便再引,潞河的锦鲤何止千万。”郑闻宠溺的拂去桑愉衣衫上的水草,葱指流连,欲收半搁,被桑愉怀中的锦鲤,一口含住,允吸唆舔。
“哈哈,这鱼儿真真是个好色之徒,闻,这鱼儿兴许是个美艳妖修,打个赌如何?若它是鱼,我就烤了给你当下酒菜,若它是妖修,你就以身相许,让它心甘情愿去黑水涯,做我的眼睛耳朵。”桑愉瞅着怀中瑟瑟发抖的锦鲤,咯咯媚笑。
郑闻扒开鱼嘴,抽出了手指,冷冷瞥了一眼锦鲤的红尾,一跃上岸,箫声清雅,三五声低吟后,郑闻衣衫尽干,不余半点湿气。
桑愉摸摸鼻,嘟嘟囔囔上了岸,“闻真小气,竟舍不得为我牺牲一丁点美色……”。
龙凤祥云镯散出白芍香味的烟气,轻笼着桑愉,将她身上的河水吸收蒸干。
忽然漩涡腾冲拍岸,郑逾踏浪狂奔,手中钳着一条金色鳞片,身长八尺的卷须锦鲤。
霎时天昏地暗,飞沙走石,桑愉郑闻放出防御光圈,才没有被沙尘暴卷走。
“小逾,你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