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处,毒刺尽断,然,不到一息,断刺的菊花开之又合,毒刺迅速再生,愈发粗长。
银牙紧咬,桑愉后背挺直,抽发离琴,十指虚实无常,弹奏天音之曲。
毒刺骤雨般哗哗袭来,桑愉眼睛微眯,她左手蓦然一停,红玉朱钗悄然在手。
桑愉狠狠剜掉菊象的眼珠,用朱钗戳刺剜出的两只活眼,顿时,血流如注。
万株毒刺菊花瞬间覆灭,桑愉捂住胸口,一阵恶心涌到喉头,干呕不止,她,不是狠心之人,沾染血腥,难免不适。
菊象眼部是空洞的黑色,深不见底。
桑愉抱着菊象的脖子,抚着它的大耳朵,鼻子一酸,流露出浓烈的殇。
“对不起……你的眼是这一重变化的因果,因它起,必因它才能灭,你虽为幻境虚化,亦是生者,挖你双眼,实在是对不住了!”桑愉伸手摘了两朵菊花,极认真的给菊象补上双眼。
那一株参天绿菊,菊瓣摇曳,淡淡带香的花粉,荧光闪闪,徐徐漫洒,远处望来,美轮美奂。
菊象驮着桑愉向绿菊走去,身后之景,丝毫未变。
桑愉闭眼弹琴,白色的内衫上血迹斑斑,菊象的双眼已化为血水,流干流尽。
一曲终,绿菊近在咫尺。
菊象慢慢的跪地,菊花飘散,它的身体殇然而逝,桑愉坐在散乱的花瓣上,她冷冷看着远处的虚无,双手合十,念起了往生咒。
绿菊的花粉落了桑愉一身,桑愉淡然的将之抖落,抱琴浮飞,她紧紧盯着绿菊的花芯,神色凝重。
片刻,桑愉顺着花瓣滑至绿菊花芯,她捻起一点花蜜浅尝,舌尖一麻,万般苦涩入口。桑愉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葫芦露水,咕咚咕咚猛灌,苦涩却一点没淡反而更浓。
桑愉只得强忍着,在绿菊的花芯继续查探,她闻不出这绿菊的古怪,便下意识的尝了一口,这无心的一尝,可真是害“苦”了自己。
忽然,绿菊的丝瓣快速闭合,桑愉躲之不及,被闷在其中,漆黑无光,却见诡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