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竿,天已大亮,桑愉猫着步,一走三回头,与郑雨歇依依惜别。
她毫不掩饰对郑雨歇的欣赏和喜爱,雨歇丫头温良谦恭、蕙质兰心,确有才德做郑家主母。
桑愉弯腰掐断几根狗尾巴草,叼在口中,她邪魅一笑,望着西南方的一座白色宫殿,幽瞳深处暗藏杀机。
郑沿那老怪,修为不低,她若用尽全力,打断他的双腿,应该不成问题。
桑愉眯着眼,像西南方疾驰,十年,太久了,她要快些解决郑家之事,宿宿还在梁家等着娶她,她可不能太磨叽。
郑沿依旧身着紫色长袍,他似是感应到杀气,抱着琵琶傲立房檐之上。
高手对决不必废话。
桑愉凌空狂奏杀伐之乐,气势惊天!
郑沿纹丝不动,只待音刃破空劈来,才重重挑了一个长音,霎时风卷暴雪直袭桑愉玉颈。
一道细长的血痕横与桑愉脖颈中间,她眸色愈发的冰冷狠厉,顺势加重了十指的力度,琴音连连拔高。
郑沿冷哼一声,极快的转换指法,紫袍被风雪掀起,簌簌翻飞。
桑愉瞳孔骤缩,娇喝一声,射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。
郑沿倨傲的瞟了一眼刺向他的狗尾巴草,轻蔑一笑,手腕一转,飞出一道玄色光束,直逼狗尾巴而去。
狗尾草被玄色光束挡开,没有伤到郑沿,郑沿不免生了轻敌之意,斗志懈了下来。
高音,高音,不停地按压出尖锐的高音,桑愉拔下发间的菊花钗,在眼前的空气中划出一个“断”字。
玄金二色轰然炸泄开来,金光灿灿的“断”字眨眼消失,郑沿溢出痛苦的呻吟,他已然从房檐摔下,膝盖被怪力生生砸碎,腿骨一节一节断裂,血染尘雪。
桑愉得意大笑,旋即飞落到郑沿身边,朝着他的脑袋敲了一个大爆栗,“你拽呀,您怎么不拽了?哼哼,让你欺负闻,我桑老鱼不打残你,哪还有脸见闻,这下我就有脸去韶音山看闻咯!”
贱兮兮踢了郑沿几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