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烟罗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,那我就收着。”
离了树还能开上六七个月的‘花’,不管是前世今生,她还真的从来都没见过。
前世今生两个词滑过脑海,阮烟罗忽然怔了一下。这是什么意思?她为什么会涌起这种念头,而且还好像很自然似的。
难道,她还记得自己的前世?
但这念头刚刚泛起,耳边就传来卫流的声音:“宴会就要开始了,我们也差不多该过去了。”
他们出‘门’本就不早,又在这里耽搁了这么多时间,的确是得去大殿了,否则去的太晚被楚皇抓住把柄,虽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,但借机发作一下,也是‘挺’讨厌的事情。
当即把脑海里念头抛到一边,点头说道:“好,我们过去吧。”
年夜,北边苦寒之地,却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相比于南楚的气温宜人来说,北边简直就是地狱。
梅纤纤缩在一间小小的破屋之中,怀孕已经七个多月的肚子高高地‘挺’起,这个月份胎儿已经大了,而且会在腹中不时运动运动,这就苦了身为孕‘妇’的人,论是坐是卧是站是走,没有一个姿势是安宁的。
梅纤纤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,换了个姿势,身上裹着的毡被随着姿势的变动而滑一一点,冷风立刻钻了进来,让梅纤纤猛地打了个寒颤,肚子里的孩子随即抗议地踢了她一下。
梅纤纤闷哼了一声,喘息了好久,才让这股难受劲下去。等到腹中的动静平息了,她看着黑漆漆一片,只点着一盏昏暗油灯的房间,再看看四周墙壁上的裂隙,猛然间悲从中来。
到底是做错了什么?她为什么就会落到今天这一步?
她是梅家的大小姐,是天曜第一世家的‘女’孩儿,是天曜的皇后!
今天是大年夜啊,这样的日子,她难道不是应该和南宫凌一起坐在天曜巍峨庄严的大殿里,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祝福,赐过官宴之后,再回宫两两相对,过一个温馨而又和暖的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