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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城途中，阮烟罗和南宫凌先回了烟罗谷一趟，原本四季轻烟缭绕，有如仙境一般的仙罗谷，此时却是狼藉一片，纵然之后南宫凌派了许多人收拾这里，可是一片一片的山谷都被炸毁，有些小山被整个削平，地势的改变使得从前那些可以集聚水汽的因素再不复存在，而这烟罗谷，也再当不得烟罗两个字了。
回到那里，看着明显被清理过却还是乱石横陈的谷地，阮烟罗许久都没有说话，直到南宫凌的手从身后绕上她。
“他就在那里，想必不愿意看到你伤心的样子。”南宫凌淡声说道。
阮烟罗回头，目光有些茫然，但很快就清明起来，那极少的一抹伤心，也随着目光的清明而消失无踪。
“阿凌，我想……找老神仙。”阮烟罗开口说道。
南宫凌挑眉，不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隔了这么久，终于是愿意说出来了吗？
卫流离开之后，阮烟罗一直没有怎么哭过，甚至连伤心的情绪都很少表现出来，可是南宫凌知道，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必然是十分巨大的，因为在那之后，阮烟罗常常恍神，甚至看着某个地方，看着看着就发了呆，清醒之后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。
卫流走的太意外，又太壮烈决绝，就连他自己，偶尔闭上眼睛的时候，都能浮现出卫流的笑脸，听到卫流对阮烟罗说：“往前走，不要回头。”
听到卫流对阮烟罗说：“烟罗，你要记得我，不要忘记我。”
深吸一口气，南宫凌对卫流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。
如果卫流不说那样的话，阮烟罗也许一辈子都会对卫流心存愧疚，可是他自己说出来了，他对阮烟罗说：你不要忘记。
这就像是一把钥匙，解了阮烟罗心底对他最后的愧疚，他做了一些事情，可是他也要求回报了，他要阮烟罗永远不要忘记他，这样，他们就成了交易的关系，这样的一句话，反而会淡化阮烟罗心中对他的印象。
所以，那个人其实真的是直到死，都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