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在时殿下可别忘记喝药,会被言姑娘责怨的。”
楚辞一向来去如风,温墨疏早已习惯,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。楚辞才刚离开不久,眼看着温墨疏长大的乳母陈氏便惴惴不安找来,一副欲言又止模样。
“陈娘可是有话要说?”温墨疏和颜悦色把陈氏请进房中坐下。
“这话本不该说,可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……”陈氏几经犹豫,终于咽了口口水轻道,“殿下没问过楚公子经常出门去做什么吗?毕竟是异族人,殿下也该提防着些。老奴不是挑拨的意思,只是殿下太过善良,老奴担心殿下太过信任楚公子会吃亏啊!”
温墨疏苦笑:“陈娘,陈娘啊,您怎么还一天到晚乱操心?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我既然敢信任楚辞一定有十足理由,您就别白白担心了。您看您,这两天脸色又差了不少,是不是想太多晚上睡不好觉?您再这样,我可要把您送到乡下安养了。”
“不,不去!老奴还要照顾殿下呢!”陈氏慌张摆手,见温墨疏噗地笑出声才惊觉自己中了计,半是委屈半是欣慰。瞥了眼桌上放的空药碗,陈氏露出慈祥笑容:“从没见过殿下这么老老实实喝药,等那位姑娘回来,老奴得好好谢谢她才行。”
温墨疏脸上笑意稍稍收敛,静静看着药碗,眸中一丝眷念划过。
“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……陈娘,我很担心她。”
低语倾诉的思念绵延飘荡,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被眷恋的人心中,无人能断。
此时的安州刚刚经历一场薄雪,人烟稀少的驿路上,疲惫瘦马鼻中喷出两团热气,转眼化作氤氲白雾,又被颠簸拍散。
“醒醒,到地方了。”温墨情动了动肩膀,靠在他背上安然浅睡的言离忧睁开迷蒙双眼,扭了扭发酸的脖子,有些愣怔地看着陌生却美丽的富庶州郡。
安州,渊国最大州郡,亦是中州枢纽要道,多少异域行商在这里汇聚买卖,繁华富庶,海纳百川,有着其他州郡无法比拟的活力与色彩。
温墨情寻了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