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为了言离忧,他什么都不惧怕。
尹钧白的吵嚷令沉浸佳人音容的食客们大感兴趣,看惯富商大户的安州百姓对谁是王爷并不关心,他们关心的是一个清丽高雅的女子与某位王爷有着怎样的关系,所谓的伤害又是指什么?
爱恨情仇、感情纠葛之类,一直是安逸年分里经久不衰的闲聊话题。
“吵什么?觉得还不够丢人吗?”冰冷声音如冻结的雪,寒入骨髓。楼梯上缓缓走下的温墨情带着一身肃杀,淡淡一瞥,立刻让等着看热闹的食客们汗毛耸立,该转身的转身,该扭头的扭头,僵硬地假装吃饭。
温墨情的震慑力不仅仅对旁人有效,尹钧白亦是浑身一抖,噤声垂头。
一直在房中发呆的言离忧也被楼下吵闹声引出来,看尹钧白和昨日见过的神秘女子站在楼下堂中,一时竟忘了该作何反应——她无从判断,那神秘女子,当真是曾经与温墨情有着深刻过往的赫连茗湮吗?
“少主,我、我只是来给王——给王公子送饭菜的。”尹钧白的声音有些颤抖,捡起食盒抱在怀里,怯生生地看着温墨情。
“客栈有饭有菜,不差你送这一口。”温墨情冷冷呵斥尹钧白,目光却始终落在赫连茗湮身上,即便知道言离忧就站在他身后,那份不容人反抗的霸道丝毫未改。
此时的温墨情眼中只有画中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赫连茗湮,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放在心上,这样的他让言离忧有种被羞辱的感觉,因着那句道歉而软下去的心又麻木起来,迫切地想要用什么东西刺伤他,让他也明白这种难受感觉。
言离忧深吸口气,微仰着头从赫连茗湮身前走过,接过尹钧白怀中食盒,一改先前的躲避冷漠:“正好我饿了,闻起来好香,是什么东西?”
“紫、紫苏糕和梅汁腌菜!”受宠若惊的尹钧白一刹忘了恼怒,年轻秀气的脸上显出两抹绯红,孩子似的笑得开心明朗,“都是您喜欢的东西,钧白记着呢,从来没有忘记过!”
虚情假意的一句赞赏罢了,恐怕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