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着背的乞丐,“师兄已经看了他半天,而那乞丐的目光一直放在粥桶顶的破碗上——那碗是死去乞丐的,他说,他的老乡会认出这碗。”
乞丐之间有什么约定,又是怎么凭借一只破碗就断定主人的言离忧并不清楚,但她清楚看见温墨情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,以及单薄唇瓣抿出的浅淡弧度。
其实温墨情笑起来也很好看,只是他总冷着脸,想看他笑太难了。
恍惚间,温墨情已经把乱成一团的善粥摊重新交还给两个和尚,半是搀扶半是挟持地将那乞丐带到言离忧和碧箫面前:“是我们要找的人。寻个安全地方,有许多话要问他。”
碧箫点头,随手指了个方向:“河对岸就有几家客栈,从前面过桥很近便。”
“你、你们真是老草根的朋友?他去哪儿了?”那乞丐战战兢兢一脸惊惧,询问过后见温墨情和碧箫都沉默着不肯回答,深陷的眼窝里忽然涌上一片湿润,“我就说……我就说不能跟那些人走,他偏不听……”
就算是乞丐也有朋友,也会为朋友的逝去而伤心,可那些手握大权不停玩弄局势的人想过吗?他们一个玩笑般的决定就会让许多人伤心难过,让许多人葬送性命。言离忧看着那乞丐心里难受,也别过头一声不吱,能做的就只有轻轻扶住他,尽可能让他感受到一丝半点的安抚。
出现言离忧被连嵩劫走的事后,温墨情对掩藏行踪愈发谨慎,找了最偏僻的一间客栈又让碧箫守在门外方才放心,隔着方桌与那乞丐对坐。
“老草根在安州十几年了,早时我们都是来这想寻个活计,结果因为人生地不熟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,他被打断一只胳膊,我……”那乞丐苦笑一声,颤颤巍巍揉了揉眼,“我这身子自那以后就不行了。我们两个没脸回老家,慢慢沦落到乞讨的地步,他身子好些就总把要来的饭菜拨给我,天冷时草席也紧着我盖,这些年啊,要是没他的话我早就成那孤魂野鬼了……”
“说些有用的吧。之前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青莲王?”温墨情无心听什么